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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死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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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暗的地牢不存在光亮,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,新任家主說會釋放一名罪人,勝者將允許重見天日。參加者會被投入地底石林中,生死勿論。所有罪人都參加了,沒有武器、沒有水和食物,鐐銬是唯一的鐵質物品。

看不見是光的地底對罪人來說是沒有區別的。待所有人都打完後,縮在角落屏息凝神的女孩特意弄出聲響,帶勝者接近時把平時收集的蠍毒撒向他。成人和幼女的力量差距是巨大的,指尖、鐵鏈都不可成為戰勝敵人的武器,但唯一的念頭便是活著出去。

……

……

……

[最後我出來了,渾身都疼,雙手、身體也多段骨折,指甲裂成幾瓣,身上沾很多血,也不知道是我的還是他的。其實我並不記得怎麽出來的,後來木咤教我拳腳功夫的時候,我才想起一些散碎的畫面,我想用拳頭無法控制理智,便是那時候落下的毛病。]

看一眼地上鼻青臉腫的東仙要,暗嘆你自找的。當她被黑暗吞噬以後並不會徹底失去意識,但剝奪感覺就別論了,那只會加大恐懼導致她完全失去理性。就像現在,她壓根不記得發生過什麽,好在心裏並不存在殺意,不然……

【你的祖父叫莫炎穹?】以前一直沒有在意過,她剛才絕對是‘狂化’!

[哈?你怎麽知道?]

【我本屬於莫家,女為單字,男為雙名,是慣例。我上任主人便是莫炎穹的死敵,照時間上算,你是他孫女。你繼承他的血脈又放棄七竅玲瓏……只有死路一條。】原來如此,怪不得……

[我運氣一向不算好,那萬分之一的機會……不會落在我腦袋上。]長輩什麽的無所謂,反正除了爸媽都沒見過近親。

當東仙要的空間碎裂,眾人看著地上的明顯重傷的人,用異樣的眼神盯著,只是右手被刮一刀的某人。這種情況像是施暴後被人發現,花溪也覺得尷尬,拿出帕子抹淚。

“對不起,太黑所以沒註意。”

“喔呀呀……好過分,真的很過分啊。”市丸銀一副小生怕怕的摸樣,向後挪了挪。

“她真的是雌的嗎?”

“那個雄死神非常厲害的,可以秒殺亞丘卡斯……”

“就是說,以後離她遠一點吧。”

“你剛才不是還想吃掉她嗎?”

“……”虛也八卦!她面上無光嘴角抖動,看向首位那個帶笑的男人,想說什麽也卡在嘴邊。實在不想聽見什麽點睛之筆啦。

“清惠勝利,銀,要就交給你了。”

“嗨嗨~藍染隊長。看來我以後也要離花溪桑遠一些呢。”市丸銀落在東仙要身邊撐起他,眼眶微睜露出一點紅色。

“……”暴力之名遠揚?深深呼吸幾次,花溪掛上百分百的笑臉,丟下句話便拉門逃跑。“藍染隊長,別忘記獎勵。”

之後,原本就打算修身養性的花溪,整整六個月沒有再去虛圈,工作之餘都泡在四番隊。收集治療能力突出的斬魄刀,連帶做許多點心賄賂卯之花烈,請教一些治療鬼道。半夜又溜進地下議事堂的大靈書回廊調查王族創生術的資料,但很遺憾,八卦看了不少,卻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。

十番隊的隊長職位,由原三席日谷番冬獅郎接任。十番隊並無改變,原隊長在時就一直是他在理事。最郁悶的是遇到東仙要時,那微微爆發的火藥味,和那他似乎炸毛一般的反射讓人尷尬不已。市丸銀會帶著玩味的笑,陰森森的在一邊看熱鬧,偶爾調侃兩句。但最讓人在意的是藍染用探究的眼神盯著她,並不算露骨卻無法忽視,第一次有些痛恨自己的感官。

日子過得很平靜,就這樣過了十年。她還在六番隊混日子,和冰塊嘴上杠上幾句,會乘機使些絆子,算得上六番隊和隊長關系最惡劣的隊員。作為反派,藍染並未虧待她。除開一些雜事,她不覺得自己出過什麽力。和東仙、市丸不同,一直屬於游手好閑的人員。閑時欺負欺負虛,上班,玩樂,在夜虛宮搭建傳送陣成為她目前唯一在幹的‘正事’。

傳送建好的這一天,她找來藍染參觀實驗。只要在想去的地方放置傳送基石,調整坐標便可以在現世、虛圈、屍魂界傳送。

“做得很好。清惠,跟上。”

“是。”

藍染帶她來到夜虛宮的上方,這裏是黑夜,沒有任何限制的黑夜。屋頂她還是第一次來,因為看慣藍天白雲後,黑漆漆的地方讓人不太舒服。夜虛宮的太陽藍染花大力氣弄的,卻沒有做更多建設,是覺得呆不長吧?張望一下四周,便感覺到混亂的靈壓,藍染想殺她拋屍嗎?地上也沒有擾亂空間的東西,她想跑也抓不住。

“藍染隊長?”

“十年前,你和要一戰時,雖同是發出的水系攻擊,但靈壓在發射的瞬間會有所改變,和你平常的靈壓不同。剛踏入這裏的瞬間……你很緊張,是對黑暗的恐懼吧?所以在要封鎖空間瞬間,你的靈壓完全改變了。狂暴的、野性的……你甚至用自己完全不擅長的白打迅速壓制住要,並在他未回過神時……讓他失去意識。那個時候,你自己也是無意識的,就像傳說中的妖物。”

“已經知道啦?”花溪煥然大悟,原來已經看明白啦?在那裝了檢查裝置吧?她不擅長查那種沒生命的東西。

“很鎮定啊。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,花溪清惠……”藍染花大量時間研究她的靈壓和血液,發現她的血可以提升虛的野性,戰鬥能力也直線升高。但很快的便會報廢,虛無法駕馭那種力量,死神也不行,只是和瘋子一般揮舞著刀而已。她卻在要倒下以後恢覆理智,甚至沒有殘留一點殺氣。靈壓也讓人費解,一種屬於死神,但……另外一種完全不是已知的種類。不是人類,不是死神,也不是虛,有靈紋不是改造魂魄。

“你到底是什麽人?”

“抱歉……只有這個問題,我不想回答。”既然查到這麽多,再藏著掖著就沒意思了。

“是嗎?那偷偷去地下議事堂的大靈書回廊調查些什麽?”隱藏一切靈壓的結界,如果不是在她身上動了些手腳怕是無法知道。

“這個到可以回答,我想要王族的禁術創生術。”誤會吧!誤會吧藍染,現在目的還不可以讓你知道。這樣多少……多少可以安心些吧?

“你想王域?”

“恩,地下議事堂的大靈書回廊那沒有任何相關記載。”其實……她已經去過幾次王域,只是還未拿到手而已。

“王族禁術創生,據說是創、世神留下的創、世之法。你想成為神?”

“咳…哈哈……怎麽可能?藍染,你覺得我有那樣無聊野心嗎?”花溪呆楞一會,被口水嗆得咳嗽著呵呵的笑起來。“我……目的只有一個,是回家,從這個世界解放出去。”

“為何你會和花溪清惠長得一樣?是和虛一樣的能力把她吃了?”藍染沈思良久,問出自己一直弄不明白的地方。所以人都認為她是花溪清惠,誰都沒有懷疑過,他也沒有,潛意識覺得她便是花溪清惠。

“不~你應該知道,我的靈魂無法於任何東西相容。你可以理解為附身,披著她的容貌會受她靈壓的影響。”

“你真正的名字?”藍染走近她,看了她很久,終於似乎相信了。

“清惠。大概因為名字一樣,我才會和花溪清惠撞到一起的吧?”花溪斜眼瞟過靠得近的藍染。覺得再壓抑性子對不住自己,伸手拍開那肩膀上的手,手一扭用巧力把人按到地上。“別動手動腳行嗎?真的很沒安全感。”

“我並不會傷害你。”藍染的聲音溫和如昔,並沒有亂動。

“我知道,可我不喜歡。”她木有撲BOSS的沒興趣,就跟以前斑碰她時,身上都起著雞皮疙瘩。斑用萬花筒也算是讓兩個人都安心,當然有優越感的人不是她,所以才會覺得憋屈。

“原來清惠是靦腆型的女人。”藍染見那蹙眉嫌棄的表情,胸腔震動輕笑起來,褐色的眼中染上更多寓意。花溪腦袋上冒出數個十字路口,直接抓起他的衣領吼道。“(╰_╯)#這跟靦腆有一毛錢關系?你那只眼睛看見我靦腆?”

“害羞了。”

“……”花溪抖了抖臉色異常精彩。藍染用那種平淡的表情說出的話,實在讓她不爽到極點,居然是斯文流氓?平覆呼吸放開手,用眼神狠狠刮著那張萬年不變的臉,哼聲扭頭拉門離開。

“發現靈壓收集器後還帶在身上,是完全不在意,還是……”有別的打算?既然連‘鏡花水月’的暗示都失效,接下來不管她想做什麽……都很值得期待啊。藍染勾起玩味的笑,起身彈彈衣服上的灰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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